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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文章写在祖国的江河上——访中国水科院水资源研究所所长王建华

王建华 博士生导师

王建华,男,1972年生,博士,教高,博导,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获得者、国家“万人计划”科技创新领军人才。现为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水资源研究所所长,兼任水利部水资源与水生态工程技术中心主任、流域水循环模拟与调控国家重点实验室学术带头人。主要社会兼职包括中国水利学会青年科技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水利部科学技术委员会副秘书长、中国科学院水资源研究中心副主任等。主要从事水循环基础理论、水资源规划与管理、综合节水、水生态与环境保护等领域研究,主持完成国家973课题、科技支撑计划重大课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中国工程院重大咨询项目、水利部重大项目等重点科研项目数十项,正在主持国家“十三五”科技重点专项“国家水资源承载力评价与战略配置”、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社会水循环与水资源高效利用”,同时也是国家“十三五”国际合作专项“能源与水纽带关系及高效绿色利用关键技术”技术负责人。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1项、二等奖2项,全球人居环境绿色技术奖1项,省部级科技进步一等奖10项、二等奖5项。发表论文160余篇,其中SCI检索论文60余篇,出版专(译)著16部。被授予“国家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全国优秀科技工作者”“全国水利青年科技英才”和“中央国家机关杰出青年”等称号,被遴选为国家博士后制度实施30周年优秀人物。



把文章写在祖国的江河上

——访中国水科院水资源研究所所长王建华

刘  蓉、苏辉东

编者按:2018年3月28日,《水韵年华》采访了中国水科院水资源研究所所长王建华教高。现将采访内容全文刊登出来,以飨读者。

记者:王老师,您好!首先请您跟我们谈一谈您的成长和求学经历,尤其在学习成长过程中,您的一些经历和选择。您的求学过程中,不知是否也跟我们一样,有过一些困惑,比如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研究方向,对前途迷茫,如果有,您是如何调整自己和解决这些问题的?

王建华:我的成长和求学经历与许多人一样,没有留级也没跳级,从一个门到另一个门,没有什么特殊的。我本科是在一所普通高校——淮南矿业学院就读,现更名为安徽理工大学。从高中进到大学,一下算是解放了,加上没什么规划和要求,大学期间就以玩为主,迷上了踢足球,那时候下午大多数没课,我一有空就泡在球场上。对学习成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挂科就行,基本保持在班上的上中游水平,就这样一晃过了三年。那时候大学毕业工作还包分配,想着准备分到哪就算哪。直到我最要好的同学江东问起我对未来工作有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我才开始考虑人生未来规划问题。在他的鼓动下,我从大三暑假开始决定和他一起考研究生,那时我们学校考研究生的人很少。当时煤炭行业属于艰苦行业,学生每个月拿助学金,所以学校规定只能报考系统内的研究生,江东报了中国矿业大学,为避免内部竞争,我报了山东矿业学院(现改名山东科技大学),很幸运两个人都考上了。考上研究生后,自己开始有了要求和目标,和江东再次相约一起报考中科院地理所的博士,我们早早开始准备,终于如愿以偿,那年中科院地理所最后就招了我们两个非北京生源的博士生。我跟着陈传友先生学习水资源调配,江东学3S技术。三年博士毕业后,我就来了咱们院跟着王浩院士做博士后,出站后顺利地留所工作,基本是这么一个过程。

对照自己的人生经历,我觉得与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中的几句话有很好的印证。首先是“苦其心志”,我心志最苦的时期实际上是小学的早期,我们家孩子多,家境比较窘迫。农村的孩子早早地就得帮父母分忧,学龄前后干不了其他体力活,家里就买了100多只鸭子,寒暑假和下午没啥主课的话就去放鸭子。放鸭子最好的地方是一些原生态的沼泽湿地和溪流上游,这些地方生物很多样,但就是没有人。一般一大早出门,带上中饭,在外面要呆一天,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对一个男孩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为了打发大段的时光,每天都要想着带书去看,一开始挑些有意思的故事书小人书,但后来根本没得选择了,自己家里的书看完了就去别人家借,只要有字就行。这样的磨练让我早早地学会一个人如何面对大把寂寞空闲的时光,所以现在我虽然很喜欢群居,但独处也不会觉得无聊。其次是“劳其筋骨”,当时农村的做饭取暖主要靠烧薪柴,我很小就跟着哥哥们一块上山打柴,因为平时要上学,所以我们弟兄四个要利用寒暑假把家里全年的柴火全部打回来。暑假虽长,但还有“双抢”的任务,又是天气最热的时候,劳动强度很大,父亲和哥哥是主力,我就帮着敲敲边鼓。体验最深刻的是初中每周半天的劳动课,当时学校的食堂做饭用谷壳做燃料,每个学生每周都需要从附近的粮站运送两麻袋谷壳回学校。从粮站到学校之间有一条河,要过去有两种选择,一条路有桥,但路途比较远,另外一条路近,但要蹚水过河。我上初中身高才1.3米,麻袋都快比我高了,里面再装满谷壳,无论是远的陆路还是近的水路,都是一个难以承受之重,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过来的。三是“饿其体肤”,可能你们都没有这种体会,但我对饿的感受很深。我们家兄弟姐妹六个,粮食一直不宽裕。上大学时家里每个月寄的钱和粮票是定量的,由于自己运动量大所以特别能吃,一顿放开吃要一斤米饭才能吃饱,但基本控制在六两。每到月底经常会有几天身上没有饭票了,一般到了打饭时间,我就在宿舍或楼道里晃悠,看哪个同学比较适合张嘴借。四是“空乏其身”,我硕士和博士都是老师的关门弟子,老师对我管的比较宽松,基础课上完后主要是自己发挥。当时我就泡在图书馆,看各种期刊,遇到有兴趣有想法的问题就自己动手写文章。读博期间我在国内期刊上发表了30多篇论文,虽然水平都很一般,但对水资源和相关领域的专业知识有一个比较宽泛的学习,也因此拿到了中科院院长奖学金。我想这段时期如果有一个老师深入指导的话,可能我会对某一方面的理论方法学习得更深刻,但涉猎面不会这么广,所以任何一件事都有两面性。最后一点是“行拂乱其所为”,可能更符合我现在的状态,在其位尽其责。我现在最大的困扰,就是觉得自己要做的且要做好的事情太多,包括所里的发展、国家和地方的实践需求、自身的业务进步、党建和财务、学生培养、社会工作等等,哪一件都很重要,哪一头也都不能落下,有时觉得真有点力有不逮。

关于困惑,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而且不同阶段有不同阶段的困惑。我中学的时候,最大困惑是能不能考上大学,能否不再干种田打柴这些重体力劳动;上大学时的困惑好像是没什么目标,虽然开心但很混沌;读研究生时候的困惑就是今后的专业研修方向不清;现在的困惑是怎么样处理好个人业务和个人履职的关系,以及想法和精力的矛盾。我觉得面对困惑,关键是要静下来思考,做出科学的判断,确定不同阶段的目标和重点,其次要有计划,进行合理的安排,一步一步去实现。


记者:2000年您来到水科院,师从王浩院士,从此和水科院结缘,王院士是您跟随时间最长的一名导师,对您来说一定意义非凡,您能跟我们讲讲您和王院士之间的故事吗,以及王院士在哪些方面对您影响深刻?跟导师的相处之道,您又有哪些建议?

王建华:在地理所读博士期间,有幸参与了王浩院士负责的国家“九五”科技攻关西北水资源项目,听过他关于项目的思路和设计,当时就觉得王院士很厉害。后来王院士又来地理所做一场学术报告,我在底下听得心潮澎湃,现场问了王院士一个问题——什么是真正的创新?王院士回答到,真正的创新有两个标准,一是你要干了别人没有干过的事;二是你干完后,经过验证还是对的,然后大家都跟着你走,这就是创新。我当时一听觉得这位老师,不仅专业水平很高,而且有哲学的思想,讲话还非常接地气,于是决定放弃已申请到的工作机会,到水科院跟王院士学习,有幸成为了他带的第一个博士后。

王院士于我,不仅是学习的标杆,也是人生的灯塔。知识分子大多有个性,想要从内心敬佩一个人,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王院士就是那个让我打心眼里佩服而且愿意追随的人。从王院士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第一是看待问题的视野,王院士总是会用系统的观点来看待和分析问题。我曾经陪他参加东江分水方案评审会,分水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各家的利益很难协调,一个方案哪怕再科学,每个人都会说自己分少了。当时王院士并没有从具体的模型技术出发去论证方案的科学性,而是从流域水资源系统出发,先确定经济社会用水的边界,然后将每个地区所分配的水量,跟它现状用水量、用水效率、未来需水增长潜力做了一个对比,科学论证了各家指标总体的公平性,使各个地市都心悦诚服。第二个是专注,王院士认为科学研究最好是在一个方向一个单位一直做下去,总能够做出好的成果。他就是秉承这样一个专注的态度做科研的,比如自然二元水循环的基础理论,就是一个多年专注积累的过程,从早期西北内陆河水循环认知,到后来的黄河水循环模型构建,再到海河水循环演变机制揭示,一以贯之、不断完善。第三个是学习态度,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到王院士这变成了“两人行,必有我师”。他能从任何人身上学习,只要他不懂就会不停地去追问去了解,等到他明白了,他会把其中的科学内涵解释得比你还透彻,同时还善于灵活运用。第四个就是他高超生动的表达能力,这一点大家都在不同场合领略过,就不需要我赘述了。第五是要学习他宽广的胸怀和高尚的品行。王院士对学生和同事的关怀是真心实意的,研究生找工作求助他都是有求必应。王院士用他宽广的胸怀和博爱的人格,无意中就完成了团队建设。对于团队的管理,他讲究的是因势利导,无为而治,但总能够激发每一个人的自觉性和能动性,我觉得这也是最高级、最有效的管理方式。

跟导师相处的方法,我觉得有三点很重要:第一是要有敬重之心,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不能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是长辈,一定要用心去尊重;二是要善于向老师学习,既要学习老师的理论、模型、技术和方法,也要学习他的科研逻辑、表达方式、行为风范等等,遇到问题要主动去问;三是要能提出不同的意见和建议,我就特别希望我的学生,在我说出一个思路以后,他能指出那样做是不是会更好。老师非常喜欢有思想和创造力的学生,他也能从你的想法中学习到不一样的东西,形成一个良好的互动关系。


记者:去年您主持完成的“节水型社会”项目与今年“世界水日”“中国水周”的主题“实施国家节水行动,建设节水型社会”相一致。您长期从事节水理论与技术研究,为国家节水型社会建设做出突出贡献,您的这种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的精神,令我们水科院研究生尊敬。进入新时代,您觉得水科院的研究生应该承担什么样的时代责任,又如何将自己的个人梦想融入到中国梦中?

王建华:我国的水资源条件、经济社会规模及其发展阶段,决定了节水是当前和未来较长一个时期治水的优先战略。迄今31届“中国水周”活动中有6次是以节水作为主题的。我从2001年开始参与全国第一个节水型社会建设试点的方案编制,以及黑河中游甘州、临泽、高台的分水方案,后面又参加了国家十五科技攻关黑河水资源课题。再到后面负责大连和南水北调东中线受水区试点方案的编制,以及参加国家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节水型社会建设规划的相关工作,到现在参与国家节水行动计划方案编制,算来也有近20年的时间。期间我国用水效率大幅提升,实际用水量也比早期预测的要低许多。在国家治水科技支撑中,水科院的研究生首先要对我国当前水资源情势、主要矛盾和治水实践需求有一个准确的认识,搞清楚国家目标,然后再看基础理论、方法和具体的模型、技术突破点在哪里;其次要有家国情怀,水科院的研究生要有使命感,要认识到自己是国家治水科技的一线战士,以解决国家和地方的水问题为己任,将个人的梦想融入到中国治水梦当中去;三是要大处着眼小处入手,沉下心来、脚踏实地,一个一个项目去做、一个一个问题去解决。积跬步才能至千里,积小流才能成江海。这是我自己的一个理解。


记者:长期从事一项研究,特别是一项基础研究,是十分不易的,您持续从事节水和水资源相关的研究近20年,请问您如何做到对科研工作一直保持这么大的热情和精力?您如何协调生活和家庭,科研和工作的关系?当前,研究生面临着较大的学业压力,对于协调您有什么建议吗?

王建华:我觉得保持对一项工作的热情,主要是两方面因素支撑。第一是责任心,你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一份工作,就要负相应责任。我挺怕参加审查会或是给别人看报告,因为我很不愿意说一些似是而非、大而化之的话,或是随便翻看一下,而是总想提出点建设性的意见,说点对别人有用的话。一份报告,我从大的思路、观点和方法,到小的文字表达和文本格式,都想去完善一下。我觉得这样做事的风格一方面是性格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责任心的驱使;第二就是有快乐,提一个有新意的思路,或是解决掉一个技术问题,都能从这些事里边体会到快乐,有成就感。我以前曾写过一篇有关节流与调水的辨析的文章,得到了别人当面表扬,虽然脸上和嘴上做淡然和谦虚状,但心里还是挺美,回头自己私下再一品读,确实还真不错,愉悦感随之油然而生。

对于协调家庭和工作,我个人觉得自己做得不算太好,总是早出晚归,周末和节假日也难得在家呆着,留给家里的时间太少了。但这里面有一个技巧,就是干活态度要积极,如果没有时间动手的话一定要动嘴表扬那个动手的人。我呆在家里的时间虽然短,但只要有机会就积极去帮着拖地、做饭、洗碗,既锻炼了身体,又表现出了良好的态度,所以尽管总量干的不多,但也不至于受到批评。空余时间也会放松放松自己,以前喜欢踢球,现在踢不动了,一般就走走路,看看闲书,听听老歌,偶尔去爬个山,还有就是陪孩子下棋也非常有趣,看他气焰嚣张时就给他点颜色,情绪低落了就放放水,其乐融融。

压力就跟前面提到的困惑一样,每个时期都有每个时期的压力,你们的压力并不见得就比我的压力小,因为每个时期对于压力的体会和承受能力是不同的。我觉得要把压力尽可能分解简化,防止集中,比如说第一学期的目标重点是上好课,老师交代的超额科研任务如果完不成可以提前跟老师沟通,第二学期要尽早酝酿自己的小论文,多看文献多动手,从第四个学期就要开始写自己的大论文,也不放过小论文,最后一个学期重点准备答辩和找工作。所以不同阶段你得有主线和主见,然后将目标和压力进行分解,每个时期要突出重点,做好规划安排,抓住主要矛盾,这样就不至于抓瞎了。


记者:您这么年轻就取得了如此高的成就,荣膺国家杰青,先后斩获多项国家级大奖,是我们年轻一辈的楷模,您有哪些“秘方”可以传授给我们年轻一辈吗?并且站在研究生导师和过来人立场上,您对我们院的在读研究生还有哪些建议和忠告?

王建华:有两个问题想澄清一下,一来我不算太年轻了,有时候想自己都年近半百,就不再往深里想了。二来成就这个词放在我身上不太合适,很惶恐。要说“秘方”的话,应该是三个方面的合力:第一是赶上了一个好时代,我工作的这个阶段正好是从工程水利到资源水利、生态水利转型的一个过程。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水资源专业要比其他工程专业的机会多一些;第二是遇到一个好的老师,以前王浩院士的学生比较少,我算是贴身大弟子,很多机会都留给了我,跟着王院士从南水北调工程规划,到973项目和科技支撑项目,再到节水型社会建设、最严格水资源管理和水生态文明建设,总在赶上好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机会多,自然而然就会有所成长、有所收获。三是有一个好的团队和平台,所里最大的优点就是团队建设,这是王院士打下的基础,所里100多名职工,几乎没有不认真做事的,我觉得我们拥有全国这个领域中最好的团队。另外这些年国家重点实验室等相关平台的建设,也有很大帮助。

作为一个半老不老的科研工作者,也借此机会对咱们院的研究生提几点建议吧,第一,既要把文章写在期刊上,也要把文章写在江河上,要面向国家需求,努力在支撑治水实践的基础科学和技术方法上取得突破。第二,既要独立创新又要团队合作,在团队中掌握核心技术才能永远不被落下,但想走得远还得靠团队合作,这是个辩证关系。第三,既要低头拉车,也要抬头看路。现在好多研究生都会面临这个问题,比如说做一个实验,先明确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个实验,而不能一头扎进去身陷其中,却忘了自己要干什么。第四,既要勤勉工作,也要会生活,很多大家和大师都是很会生活的人。


记者:今年是水科院组建第60周年,您从博士后算起,也已经在水科院工作了将近20年,见证了我院的高速发展与辉煌时期,您觉得水科院哪些方面的变化给您印象最深刻?您在水科院这么多年有什么特别的感悟和我院的研究生分享?

王建华:我从2000年来到水科院,到现在18年过去了。我们院一直是水科学研究的国家队,是支撑国家治水实践的主力军,做了许多很好的工作。这段时期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对基础研究越来越重视了,特别是国家重点实验室批准建设以后,我们不再把自己定位为一个纯粹的工程师,不光只是追随国家实践的脚步来跑,而是开始依托于国家重点实验室等平台来加强一些基础研究,努力发挥科技的前瞻和引领作用。这从一些指标就能看出这一明显的变化,以前我们院一年发表的SCI也就十来篇,现在已经涨了10倍。重视基础研究将为我院发展注入原生动力。但注意要将基础研究和实践解题有机结合起来,不能弄成“两张皮”,一个团队可以有分工,但如果只会写文章或只会服务于生产都是片面的,要善于从实践中发现科学问题,同时将理论研究应用于实践问题的解决,实现二者的有机融合。

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最后简要归纳一下,第一,对于治水来说,每个阶段都会相应的国家需求,基于我们单位的性质和定位,科研要与国家需求紧密相连,以问题为导向,在实践中认识科学机理,发现科学规律;第二,目标在远方,但到达目标需要走好每一步,要努力做好每一个具体的科研项目,解决好每一个具体的技术问题;第三,创新是我们永恒的主题,做研究的过程中,始终要用创新来拷问自己,我究竟有些什么新的发现,技术方法上有什么新的突破,解决问题的路径上有什么创新;第四,既要有想法也要有办法,要用先进的模型工具和技术方法来武装自己,比如水文模型、GIS和遥感等,让你的推论和思想变成数据;第五,辩证看待个体和团队的关系,强调团队合作也要强调个体能力,既要从团队中汲取营养也给团队做出贡献,找准自己在团队中的位置,实现个体和团队的共同进步。

 

(作者刘蓉为水资源研究所2016级硕士生

苏辉东为水资源研究所 2017级博士生)

编辑:梅超(2016级博士生)


主办:中国水科院研究生院 地址:北京市复兴路甲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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