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 娟 博士生导师
吕娟,女,教授级高工,博士生导师。现任水利部防洪抗旱减灾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水利史研究所所长,《中国防汛抗旱》杂志主编。兼任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办公室特聘专家、中国水利学会水利史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灾害防御协会灾害史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水利学会城市水利专业委员会秘书长,减灾专委会秘书处负责人。主要研究方向是干旱灾害及水利史与水文化。先后参加或主持完成了科技部、水利部、国家防办、地方水利厅及中国水科院等项目、课题数十项,其中包括国家科技攻关项目、国家防办重点项目、“948”引进、“948”创新项目、水利部行业公益专项、水利前期项目以及亚行技援项目等。现为国家重点研发计划、社科基金重点项目负责人。在国家核心期刊发表论文、译文50余篇,参与编制《中国重大自然灾害和社会图集》等图集3部,主编完成《水多水少话祸福》《减轻干旱灾害风险框架与实践》《旱灾风险评估方法及实证研究》等专著译著10余部。在水文化研究方面,正在主持《运河志·河道卷》《中国水利通史》《漳河水文化概览》等撰写工作,主持完成地方水文化规划、水利风景区规划、水利博物馆设计等项目工作。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访中国水科院减灾中心副主任吕娟
石晓晴 张昆航
记者:吕老师,您好!首先想请您跟我们聊聊您的个人成长经历,尤其在学习和成长的过程中遇到的一些困惑和选择,您是如何调整和解决的?有什么小妙招可以和我们研究生分享一下?
吕娟:我是1985年上的大学,就读于河海大学农田水利工程专业,1989年毕业就来到了水科院,在水利史研究室工作,当时周魁一老师是研究室的室主任。刚来工作的时候,那会儿刚毕业也没有太多的想法,觉得来到北京挺高兴的。因为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很小,是在吉林省通化市的一个铜矿,在一个小山沟沟里,不过我们那个年代正赶上东北工业的发展,矿山里的生活也是轰轰烈烈的,但是毕竟生活在那里,眼界还是比较窄的。去南京上大学的时候,真正看到了什么是大城市,看到了河海大学非常美丽的校园,非常开心,觉得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毕业之后来到了北京,来到了水科院,这里是跟学生时代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的,以前只是知道父母的工作,在那种小地方,也不知道这边工作性质是什么样的,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从头开始向老师学习的。刚来的时候做水利史方面的工作,主要就是抄文献,比如说我们整理历史上的旱灾,老师傅会拿一本书,你就从那个书里面翻记录,看哪年哪月哪天哪段时间发生旱灾了,把这种资料挑出来,抄成一条一条的,这种条目后来也都整理进数据库里面了。其实当时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就跟着老师做,老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会儿带我的老师叫郭树,他是一直在整理文献的。
我这样的工作一做就做了三年,后来觉得还是应该再提升一下自己,考个研究生,因为在水科院这种地方,你如果不学习不上进,对于将来的发展也是不利的。然后我就想读周魁一老师的研究生,周老师知道了以后特别支持,所以后来有三个月的时间我都在北院图书馆里呆着,在那里查文献、学习,那里环境非常安静,非常适合学习,而且也有老师的支持,后来就考上研究生了。读研究生后很多同学都是应届的,大家在一起生活和学习都很开心,老师教的很认真,我们学习也很认真,学到了很多原来没学到的新知识,尤其做研究生论文对我来说是一个提升。当时周魁一老师紧跟时代的步伐,给我定的论文方向是“洪涝灾害损失快速评估”,里面还有数据库建设,为此他专门给我找了一个副导师,是水资源所的陈蓓玉老师。陈老师是水科院乃至水利界著名的数据库专家,教学也非常认真,在研究生阶段我跟随陈老师学习到了很多数据库的知识,从数据库是什么到数据库结构怎样建设,以及将来怎么运用到信息系统中,包括数据怎么录入、分析和应用等等。另外洪涝灾害损失评估这一块内容我也主动跟很多老师学习过,比如水力学所陆吉康老师、地震局地质研究所的高建国老师等,这些老师都是学数学的,我跟他们学习到了一些数学分析方法。在研究生阶段,我学习到了许多方法和相关的专业知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提高,直到现在,当时学到的那些思维方式、工作方法我都一直在用。
我建议在研究生阶段,第一点是要多学习,学习解决问题的方法。自己一定要“钻”到学习中去,包括查文献、写综述、找资料、跑野外,这是研究生阶段最基础的工作。我现在带研究生,可能不太看重你最后出来的东西是好还是坏,我更注重你研究的过程。在做研究生的过程中,你会学习到很多知识和方法,这里面可能方法比知识更重要。学习到的方法其实是你的武器,你掌握了这种方法,就可以应用到任何领域,所以我觉得研究生阶段最重要的是你做研究写论文的过程。比如我要做一个研究,首先列了一个研究方向,那么这个方向会跟什么知识有关呢?我就要去查与这个方向有关的所有的文献资料,同时进行适当的野外调研,把这些调查综合起来就可以凝练出自己的思路,然后再用到写论文的过程中,再往下延续,这个过程可能就是能让你终身受益的东西,所以这个思维方法非常重要。
第二点是不要怕困难。无论你是学生还是工作人员,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畏难,有的时候畏难的情绪会阻碍你工作的发展。比如经常会有人说,“这个事儿我做不了,这个太难了,这个事儿没法干”,其实当你真正去做的时候会发现,任何事情都不难。哪怕说你要做的是个全新的东西,之前完全不知道、完全没见过,没事儿,一定有人做过类似的,你先去看别人怎么做的,然后你就会发现他们之间有相同点也有异同点,你把他们做过的研究整合一下,就会发现他们研究中还有没想到的东西,那就是你要做的东西了。在做研究的时候,先去了解别人的研究,再来提升自己,你就站的比别人高了,这就叫创新。对一个研究生尤其是博士生而言,让你完全从头开始、一无所有的做研究,那是不可能的,一定要先学习、再提升,只要提升一点点就是进步,这就是你将来完成研究生任务的重要根基。而且这样做出的结论别人说不倒你,为什么呢?因为我都全面了解过其他的研究了呀,如果你不去先了解就自己做,做半天发现别人比你做的还先进,那样是不行的,所以必须要先学习别人,再提升自己。不畏难真的是非常重要的,是会让你受益一生的。我个人到现在碰到过非常多的难事,但是我从来没说过怕难,我就是要迎难而上,习惯了以后,任何事情都不会怕难了。对于难事儿,只要它来了,你就面对它、攻破它,然后你就会不断发展,越做多了、学多了,你的知识就积累了。
第三点是知识要丰满。学习不要局限于某一个领域,要学习各方面的知识和思维方法,向各领域的老师学习。其实很多知识都是相通的,像我既搞水利史也搞自然科学,包括历史的、社会的、人文的和自然科学的知识,这些都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综合学习这些知识,就会发现自己的眼界变的非常宽。在不断学习的过程中,你的站位会越来越高,看问题会更全面。比如一个物体,放在与眼睛平行的二维层面,就看不到它的全貌,而如果站的高一点再来看,就会看到不一样的景象。所以当你学的更多的时候,你就会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第四点是不要怕吃苦。这一点狭义的说是不要怕老师或者领导给你多派活儿。有的时候你会觉得给你安排的杂七杂八的活做了有什么用呢,其实不是这样的,不管是老师还是领导,给你安排的工作,现在可能暂时没有用,但将来你会发现特别有用。尤其当突然交代给你一件事的时候,你如果之前没做过,任何准备和思路都没有,但如果你之前做过,就会心里有底,参照之前的经验稍微改造一下就可以完成了。你现在可能会做很多看似没用的东西,但等把它们都串起来之后,你会发现这些东西还是很有用的,因为这些都是互相关联的。所以我的建议是,不要拒绝给你安排的工作,你都要去做而且要认真做,将来受益的都是你自己。你做的东西不是给别人做的,别人给你安排工作你要感谢,因为这是你个人能力的提升。
多学习、多努力、多思考真的能受益终生。比如你要写一篇论文,首先你要查很多文献,在写作的过程中会思考,这个过程中你就能提高。我发现我每写一篇论文或者写一本书,对我都是一个提升的过程。我其实特别喜欢这种坐下来安静看书和写作的过程,当写完以后,你会觉得这几天没白过,非常充实,但是你要是天天做一些无用的事情你会觉得很空虚,没着没落的。我觉得人如果真的是每一天都在学习都在进步,你将来一定是会比别人跑的更快。我现在到了这个年龄,反倒比年轻的时候学习更勤奋了,白天忙工作忙事务,晚上回去也不闲着,最近几个月是在写书,当我不写书的时候我都要学历史和外语等,我就不能让自己空闲下来,不然会觉得自己在浪费时光。现在倒是觉得年轻的时候浪费了好多时光,那会儿孩子还小,一方面要照顾家,一方面那时候节奏也不像现在这么快,也没有手机,下班回家也没什么其他事情。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学习呢,我从过了40岁以后,承担了很多部门负责人的职责,像水利史所长等,你处在这个职务上,就会有很多人找你,比如说约你写稿、写书、讲座、访谈等等,这种时候你会发现,如果你没有知识,你会觉得很吃力,应付不了他们。所以你平时要积累,到时候他们怎么问你你都不会卡壳,不会被问倒或者被人笑话。其实我现在很少在公众平台发表观点了,像微信朋友圈,以前我一发东西,就有人来给你挑,跟你说“这个文章里观点其实是不对的啊,你们怎么也不研究一下就这么说……”。他们就会觉得你站在这个位置有这个身份的时候,说话就要跟你的身份相符相称,你就不能随便发表观点。所以现在我发表观点都要证据确凿,不能乱说,这就需要你的知识积累。举个例子,我们现在在做钱正英的文选,后来就到她浙江老家去采访,在这期间非常有感触。她的家族有近千年的历史,祖上的钱镠是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的国王,人非常好,作为国王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人民富裕。由于信佛,他还修了很多寺庙和佛塔。他制定的家训是,后代人不要跟政府对抗,只要谁掌权,就要归顺谁,这样就保存了家里的实力,延续到现在,一直是人丁兴旺,到钱正英这里已经是37代了。从1900年到现在,他们家族在全世界大概有1000人能够载入史册。可以说现在中国的老钱家都是一家人,都是他的后代。现在到他们那一片儿,只要一说起塔和寺庙的事,我就知道那都是他们那个历史时代修的,如果你要不知道这段历史,只对某一个塔和寺庙感兴趣,你就不会知道它背后的故事。就是我刚才说的,站的更高才能看的更远,你要多学习、多干活、多努力,吃亏的不是你而是别人,不要怕。
记者:我们了解到您主要从事水旱灾害的一些研究,那您现在主要做的是哪些方向呢,可以给我们具体介绍一下最新的研究成果吗?
吕娟:关于旱灾方面的,有一个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项目,里面有6个课题,包括了干旱灾害的历史规律研究、气象干旱监测预报、水文干旱监测预报、干旱灾害风险评估与调控,后面还有大范围干旱灾害的监测预警平台建设。最近我们出了一本书叫《旱灾风险评估方法及实证研究》,是最近几年研究成果的阶段性总结,将来还要继续深入。现在因为2018年1月份才开题,我们还正在推进,将来这个项目成果想为国家抗旱指挥决策做点贡献。比如说,旱什么时候来?怎样发展?程度是什么样子的?风险是什么?怎样去控制?这是将来我们会为他们做的支撑。我们现在正在做的是干旱监测预警综合平台,目前是水利部水旱灾害防御司组织,我们在执行。这个主要是针对旱已经发生了,我要判断它旱在哪里?有多严重?这是我们现在正在推进的平台,今年年底可能会出一个初步的系统,这个系统出来后,会改变以前水利部关于干旱的纸上谈兵的情况,能够从系统来看了,可以说是一个质的飞跃。关于水利史,最近就是在写两本书,一本叫《中国运河志》,凤凰集团江苏科技出版社出版的,我们水利史所承担的,目前我已经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把概述初步写出来了,这个书可能今年年底出。现在国家在搞大运河文化带建设,这本书也是非常重要的。还有一本《漳河水文化》,里面正在写水文化的界定、内涵、分析及外延等,大概还有一个月时间就差不多能出来。其他的就是水利部一些部门与水文化相关的事务,像政研会、精神文明办、风景区做的水文化的课题和研讨,都是我在参加的。
记者:去年是水科院建院第60周年,今年又是您在水科院工作的第30个年头,可以说您见证了咱们院的进步与发展,您觉得水科院哪些方面的变化给您的印象最深?您在水科院这么多年有什么深刻的感悟和咱们研究生分享?比如在科研工作中如何保持饱满的热情和充沛的精力以及如何合理的安排时间。
吕娟:我刚来到水科院的时候是在北院工作,水科院和北京的变化是很一致的。那个时候北院那边的路还没有这么宽,那个路就像“拉链”一样的,一会儿拉开一会儿合上,又是修路又是种树的,还恰逢修三环,风沙特别大。我当时住在六里桥,每天带着丝巾骑着自行车到北院上班,还要送孩子上幼儿园,觉得挺折腾的、非常累,但是我没觉得苦。其实现在想想那会儿挺开心的,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包括人际关系的烦恼,工作上的烦恼。因为我是给领导当“兵”的,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领导不让干我就不干。而且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工作的主动性,就像我刚才说的当时眼界非常低,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要干什么,就只能听领导的安排。只有当了领导之后,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让别人干什么。到了现在,反倒烦恼还更加多了,慢慢觉得不是我一个人在奋斗,是大家一起在奋斗,我奋斗好了别人才好,我奋斗不好别人也不好。所以,我一直希望我们这个团队大家一起奋斗,这个团队的每一个成员都能够进步,共同进步。个人进步,事业进步能对别人也带来促进,这个事是我想得越来越多的。
对于水科院的变化,我觉得首先从收入上来讲变化非常大,我刚来的时候第一个月拿了53块钱,跟现在肯定是没法比了,但是53块钱那会儿也活得挺好啊,大家都是一样的,物价也不高,坐公交车5分钱,到故宫、长城5毛钱。另一个就是,水科院这些年的专业方向变化很大,我们由以前传统的优势专业,比如岩土、泥沙和水力学等,转向新兴的领域,比如防灾减灾、水资源、水环境等专业,这个转变还是挺大的。这大概是从2001年开始的,到现在也快20年了,在这些新兴领域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像我们防旱减灾这块,也在不断地发展壮大。从2001年到现在,我们的技术手段、支撑能力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所以我觉得就是水科院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单位,是非常有前途的。我们和高校不一样的就在于我们的应用性特别强,做出来的成果就能用到生产实践中。当然我们也存在基础不足的问题,如果能把基础再补的更扎实,我们成果应用性会更好。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在水科院工作是很自豪的,尤其是加上“中国”这两个字之后,叫中国水科院,是一个国字头的单位,站位就比较高。都说不要输在起跑线上,在水科院所处的起点就高,做的是全国的项目。站在全国的层面上就会见识更多,见识多了之后看问题的角度就比别人高,尤其水科院是支撑水利部的,做的都是国家的项目。就我个人来说,我原来是从山沟里出来的,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从事一个离国家的中央部委这么近的工作。我觉得能够站在国家的角度上为国家做贡献,这是水科院这个平台给我们的,也是我们个人的荣幸。
关于合理安排时间,我觉得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现在因为我孩子也大了,也都自己能生活了,基本上现在的生活就是“单位、家、出差”,大概就这几个。但是我现在是上班忙事务,下班忙学习,还要锻炼身体。我现在是走路上班,走路的这个时间也不浪费,我会听一些音频的东西,比如喜马拉雅上的历史书。因为我学水利史的,这就要求你必须知道历史知识,尤其是中国的发展历史,才能把水利史研究好,否则连中国历史都搞不清楚,怎么能研究好水利史。所以我一般在走路、坐火车、坐飞机的时候,都会听历史或者看纪录片,晚上没其他事的时候我都会学外语。还有,平常在写作的过程中看看书,大概就是这样的过程。
记者:现在“导师和学生之间的相处”的话题非常热门,我们研究生院也针对这个问题在研究生中做了问卷调查,那么您作为一位导师,您觉得应该如何与学生相处呢?或者说导师和学生之间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互馈机制呢?
吕娟:首先,师生关系必须明确,老师就是老师,学生就是学生,老师就是传道授业解惑,学生就是要踏踏实实学习。学生与老师相处,跟老师学习,这是两人之间的缘分。既然有了这种缘分,有了这种关系,那就要这种关系到位,到位是什么呢,就是你传授知识要传的到位,学生学习要学的到位。除此之外那都是额外的,想和老师交朋友可以,不想交也无所谓。所以我觉得最好的方式就是老师教好、学生学好,这是最好的师生关系。
记者:我们了解到现在研究生做科研其实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基础不够扎实,成果创新性不够等,您对我们研究生做科研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呢?
吕娟:要想在研究生阶段把学习做扎实,就要求我们要打好基础。比如老师给你确立了一个好的方向,其实不管给你一个什么方向,那肯定是这个老师平常工作用到的,或者是他新发现的,都是有用的方向,所以作为学生不要觉得这个方向没用。确定了方向之后,你一定要去查文献,看看现在这个研究方向的发展水平,看看人家做过没有,人家是怎么做的,人家做到什么程度了,然后完成一个综述。通过综述发现目前这个方向的发展有什么不足,针对这个不足考虑我应该做哪些东西,我应该用什么方法来做,最后通过自己的研究来弥补这个不足。所以,完成综述是十分重要的,这对于你将来工作,比如申请自然科学基金,申请其他项目都是一个重要的过程。像申请自然科学基金最重要的不是说你写好你要怎么做,最重要的是写好综述,把综述完成了,这个基金本子的一半就完成了,剩下的一半才是你要做什么,你要怎么做。我觉得研究生就是通过把文献分析清楚来扎实自己的基础,这是最重要的。不一定说到最后我的论文写的多华丽、多好看、语言多么优美,这些东西都不是特别重要的。至于得不得优秀论文也不是特别重要的,重要的还是完成论文的过程,你通过研究生这三年,在各方面一定要有所提高。不管怎么说,你要想把基础做扎实了,前期的文献查阅和分析总结提炼是最重要的,而且对于今后搞科研,是离不开这些东西的。
记者:现在研究生都面临压力大的问题,脱发、失眠现象正在普遍化,您觉得研究生应该如何缓解这些压力呢?
吕娟:我觉得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发生呢?第一点就是目标不明确,面对一件事情计划不够充分,导致心里没有底,底气不足,造成你思想非常凌乱,不知道眼前这个事会是什么样,应该怎样处理,然后就会感觉压力很大,导致内分泌失调。如果把这个事情计划的非常好,然后按照计划有步骤地、有目标地、一步一步地踏踏实实去做,就不会凌乱。换句话说就是要有时间节点,做个计划。对于硕博研究生,将来一定要写毕业论文,那么这个论文题目就要早早的定,定完以后就要开题,开题的过程就是思考的过程,就是一个计划。通过开题能够说明研究方向、研究内容和研究计划,每个月或者每两个月达到一个什么目标,最后可能做出来什么结果。如果你把开题或者计划做好了,按照计划一步一步的去走,就不会凌乱了。另一点是学习主动性不太够,你要多找老师“取经”,哪怕你自己的老师不够,你可以让老师再介绍其他老师,或者是你自己去联系其他老师,你不要总是被动等老师。我现在最烦的就是“等靠要”,这种就是什么都等别人给你,靠着别人给你,向别人要,“等靠要”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个好办法。所以我建议,要自己多想办法,把前面的计划、开题等早早地做好,做好了以后,一定要查阅相关的文献,咨询相关的老师。但是也不要指望一个老师是万能的,任何一个老师都不是万能的,所以不要把所有的宝都压在这一个老师身上,你可以找很多相关的老师,任何老师都不会拒绝你的咨询的。所以你要主动的自己去想办法,事情解决要靠自己,拒绝“等靠要”,你就不会凌乱了,相应的问题就解决了。